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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前位置: 龙族--欲与操之歌 > 第二卷 欲界仙都 第40章 群龙的盛宴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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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明非吸着豆浆,有些心不在焉,没发现吸管正滋溜响,昨天他强迫自己梆硬着入睡,睡的挺难受的。
一旁的夏弥敲了敲餐勺,不满道:“师兄,注意下餐桌礼仪。”
路明非这才反应过来,从善如流道:“哦,不好意思。”
“没睡好觉?”楚子涵问道。
路明非点了点头:“稍微有点,应该是不习惯这床……”
其实是没有夜跑和晨练,路明非在心里补充道。
夏弥调笑道:“两位美女陪你同床共枕,师兄还睡的和死猪一样,真是有够君子的。”
“在下不才,人送外号卡塞尔柳下惠。”路明非一本正经道:“不信你过来,我绝对坐怀不乱!”
“鬼才信~”夏弥做了个鬼脸。
早饭结束后,楚子涵叮嘱道:“你在酒店里补会儿觉吧,我带夏弥去做新生入学辅导。”
“好。”路明非确实有点累,好好的放假变成了加班,还尼玛没有加班费。
“DearRicardo:
这是一封任务邮件,请在收到这封邮件后立刻下楼,酒店门口有一辆黑色玛莎拉蒂轿车等你,伊利诺伊州车牌,车牌号‘CAS001’,任务细节车里的人会告诉你。”
信打印在一张Hyatt酒店的信纸上,如果不是落款处的签章,路明非就能把它当做诈骗小广告丢垃圾桶了。
这种防伪徽章是卡塞尔学院专用,路明非上次看见它是在自己的成绩单上。
路明非跑出酒店,第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路边的黑色玛莎拉蒂。
这是和法拉利同店销售的名车,修长的机舱盖弧线凌厉,像是条跃出水面的鲨鱼,防窥视玻璃阻断了看向里面的视线。绝对是件拉风的玩具。
路明非探头探脑往里看,揣测车里的人是谁,听说执行部的薪水相当丰厚,但是有钱到开着玛莎拉蒂执行任务,啧啧,彼可取而代之,路明非敲了敲车窗。
车门自动弹开,他一猫腰钻了进去。
黑色订制西装,锃光瓦亮的意大利皮鞋,抹了油能当镜子用的头发,以及胸口那支鲜艳欲滴的红色玫瑰花。
如果不是这家伙一头银发,看起来就是彻头彻尾的淫贼!
加上银发之后是……老淫贼!
“校……校长!”路明非目瞪口呆,虽说他早就感觉这老货不正经,但是那么骚包还是出人意料的。
“你好啊明非,这次的任务,我们精诚合作。”
昂热微笑举杯。
这老家伙显然很会享受生活,音响里放着婉转的咏叹调,本该插着一支可乐的插槽里居然是支冰酒,头顶的天窗敞开,袅袅的雪茄轻烟飞腾而上。
路明非无力吐槽:“……校长,您这是去相亲?”
“任务需要,”昂热耸了耸肩,不过他又补充道:“我平时出席正经场合也这么穿,是不是很潮?”
路明非环顾四周,嘴里“啧”个不停,老登还挺会享受,音响里放着婉转的咏叹调,本该插着一支可乐的插槽里居然是支冰酒,头顶的天窗敞开,袅袅的雪茄轻烟飞腾而上。
“我们要参加一场拍卖会。”昂热递过一份印制精美的资料,“索斯比拍卖行,世界上最优秀的拍卖行之一,是艺术品的重要流通地。”
路明非翻了翻。
“系好安全带小子!”老家伙潇洒地把烟头从天窗弹了出去,单手握住方向盘,猛地把油门踩到底。
这条危险的鲨鱼吼叫着冲了出去,也不管正在变色的红绿灯,直插入车流中,后面的几辆车被逼得紧急刹车,横七竖八地把整个路口堵死了。
忽略昂热狗屎一样的车技,他这辆玛莎拉蒂上面还是挺舒服的,路明非一时间有些昏昏欲睡。
不知何时,他忽然惊醒。
玛莎拉蒂在路边减速带上停下,但时间这个概念仿佛也消失了一般。
倚靠在他肩上的女孩平稳细弱地呼吸着。
雪白的小脸惹人怜爱,精致得如同一件价值连城的艺术品,让人舍不得将她唤醒。
他默默等着,一语不发。
记忆中也曾有过这样的画面,但那是好久之前的事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也许只是下一秒。
肩膀上传来动静,女孩蹙着眉不情愿地抬起头。
她轻轻打了个哈欠:“哥哥,时间到了。”
路明非揉了揉她的小脑袋:“睡得舒服吗?”
“嗯,哥哥身上很暖和。”路明染乖巧道。
“那就好。”
路明非也没有问她为何眉梢蔓着疲惫,只是将她搂在怀里,脸颊贴着脸颊,呼吸着她香甜的气息。
“哥哥竟然早上吃大蒜还没刷牙?”
路明染酣甜的神色一滞,颇为惊悚的皱了皱琼鼻,推了路明非一下,但没推动,只好由着他啃着自己的嘴了。
一阵长吻过后路明染轻哼了一声,不满的抱着路明非的脸肆意揉捏成各种形状。
发泄完后便消失不见了。
“到头来还是没问出来。”
路明非感叹着自家妹子的抗审讯技巧,并决定找一天晚上狠狠审问一番。
“什么问出来?”
驾驶席的昂热转过来奇怪地看向他。
“问我妹妹到底藏了几个糖果。”
路明非舔了舔嘴唇,认真回答道。
“…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话来,我是不是该说四斋蒸鹅心?”
昂热开了个玩笑,拍了拍路明非的肩,“做美梦是好事,但是别忘记了你的任务。”
“没忘没忘,我叫路明非,是个来自山西的暴发户煤老板,看上了个艺术学院的女大学生,准备在拍卖会上入手些艺术品好让那女的打开腿……呃不是,是打开心房…”
“挺暴发户的。”昂热看着路明非叼着五十美元一根的古巴雪茄,好似叼着一根烤肠的吊样,感慨不已,
“所以才选你而不是楚子涵或者凯莎,扮暴发户还得是你比较拿手。”
“过奖过奖。”
昂热递过一枚信封:“里面是你的请柬,拿好别丢了。你的账户上要有200万美元的保证金,诺玛在苏黎世一家银行为你开了户头,存入了200万。”
“哇!两百万!”路明非感叹不已,你说得对,但是一美元=一原石。
“是任务经费,结束后会从你的户头上划走。”
“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今朝拥有。”路明非随口道,“借个火。”
昂热摸出喷射打火机为路明非点燃那支粗壮的雪茄,“现在抽着你的Cohiba雪茄,穿着你的阿玛尼西装,去财富场上作战吧,我们年轻的中国富豪!”
车门洞开,路明非阔步下车。
玛莎拉蒂绝尘而去。
路明非白眼望天,天空澄澈如洗,一只从密歇根湖上误入人类城市的白翼湖鸥在高楼大厦间掠过。
宾夕法尼亚路,这是一条隐藏在闹市区中的小路,两侧是摩天大厦高耸的灰墙。
这些大厦建于芝加哥最奢华的大都会时代,20世纪50年代。
天长日久,石灰岩表面已经剥落,透着破落贵族的萧索。
阳光完全被高楼大厦遮挡,细长的街道上透着一丝凉意。
道路尽头矗立着巨大的方形建筑,高耸的墙壁上没有任何窗户,只有接近顶部一排大型排风扇在缓缓转动。
芝加哥市政歌剧院。
这里曾是名流攒聚的地方,60年前每个夜晚这里都云集着豪车和摩登女郎,彬彬有礼的绅士们挎着年轻的女伴来这里欣赏高雅音乐,侍者高声念诵贵客的名字。
但它已经没落了,如今的年轻人约会是去电影院或者下城区的购物中心。歌剧院是属于上一个时代的辉煌。
但今天它重又醒来,各式各样的高档轿车依次停在门口,红色的尾灯依次闪烁。
厚重的车门打开,身穿黑色燕尾服或者小夜礼服的男人下车,一水儿白色的刺绣衬衣,大都会范儿的分头上抹着厚厚的头油,光可鉴人,而随后从车里探出的手戴着白色的丝绒长手套,银色的腕表戴在手套外,男人握住那只手,轻盈地拉出裹着貂皮蒙着面纱的摩登女郎,细长的鞋跟踩在地面上,小腿绷出优美的弧线,下水道口溢出白色的蒸汽,男男女女挽手走向歌剧院的身影组成了……1950年流金时代的芝加哥。
这一天的市政歌剧院门前,时光好像倒流了60年。
黑色林肯轿车缓缓停在歌剧院门前,它的老派和气势吸引了侍者的目光,他疾步跑下台阶。
车窗缓缓降下,一只年轻、修长、筋节分明的手递出一张暗红色的请柬。
“RicardoM.Lu先生!”侍者高声念起这个陌生的名字,好像是迎接一位众所周知的伯爵。
司机下车,腰挺得笔直,一身黑衣上钉着镀金纽扣。
他恭恭敬敬地拉开了后座的门,淡金色头发的年轻人钻了出来,冷冷地扫视着来往宾客。
他挺拔的身形在风里有如一杆插入地面的长枪。
他戴上了黑色墨镜,遮住俊朗的面孔,捋起条纹衬衣的袖口看了一眼那块精致的IWC腕表。
“请,Lu先生,拍卖会就要开始了。”侍者向这位年轻贵客躬身。
贵客冷冷地摆手,转身走到后面一辆银色的加长宾利旁,微微躬身拉开了车门,“请,Lu先生。”
如此的高调震惊了来往所有宾客,敢情这位气势夺人的年轻人……还是个开车门的!
这一次首先出现于众人视线中的是一支粗壮的Cohiba雪茄,然后是昂贵的阿玛尼订制正装,然后是雪白的蕾丝领巾,然后是锃亮的Ferragamo皮鞋。
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,此刻那位贵宾终于全部现身。
他努力吸气挺起胸膛,睥睨群雄,肩膀上搭着棕色的Burberry风衣,深深地吸了一口雪茄……
然后剧烈地咳嗽起来……金发年轻人赶快上去帮着贵宾拍背……周围一片含义不明的嗤笑。
路明非迈着王八步,跟着侍者穿过光线昏暗的通道,空气里香水味若即若离地浮游,闪光的是摩登女郎们赤裸肩头上敷的银粉。
路明非被群聚的大洋马的香水味呛的不禁屏息,这时前方亮了起来。
他忽然就暴露在开阔空间中,仿佛四面八方都有金色的光照来。
歌剧院全景呈现在他眼前,浮华之气扑面。
环绕的通天立柱就像是雅典卫城的巴特农神庙废墟,但被漆成华丽的暗红色。
穹庐状的天顶上,一盏接一盏的巨型水晶吊灯把所有的阴影都驱散,被灯光映成金色的穹顶和四壁上绘制着诸神黄昏的战争,绿色曼陀罗花纹的羊毛地毯,红色绒面座椅上以黄铜铭牌标记着座位号,舞台上悬挂猩红色大幕,似乎拉开幕布就会上演古希腊什么悲剧大师的作品。
他找到了自己的座位,没找到昂热。
周围宾客们纷纷落座,彼此间似乎都认识,简单地寒暄。歌剧院并不很大,但几百个位置座无虚席。
灯依次熄灭,最后只剩下穹顶中央的巨型枝状吊灯还亮着。
演出就要开始似的,白衣侍者在走道间经过敲响串铃,宾客们对谈的声音低落下去。
大幕抖动,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走了出来。
“女士们先生们,索斯比定向拍卖会2010年夏季芝加哥文化之旅拍卖会将在五分钟后开始,我是这次的拍卖师,请握好你们的号牌,不要错过你们心仪的东西,因为接下来我们将竞拍的东西,每一件都独一无二。”拍卖师顿了顿,“那么现在,天黑请闭眼。”
搞什么?路明非愣了。玩杀人游戏?还有什么天黑闭眼天亮睁眼的程序?宾客们都闭上了眼睛,微微低头,除了有些好奇的张望着的路明非。
“天亮了,请睁眼!”
所有人在同一刻睁眼,一瞬间仿佛歌剧院中重又灯火通明,但是照亮这里的不再是水晶吊灯,而是……数百对金色的眼瞳!
路明非咂了咂嘴,有逼格,自己以后养宠物一定要选这种优质的。
养一堆小母龙,然后天天开银帕。
“明非,这是一场群龙的盛宴,感觉如何呢。”
昂热倒是没露出黄金瞳,只是眼中流转着淡淡的暗金色,看向路明非的方向,喃喃自语。
罗马里奥·唐森拍了拍眼前年轻男子的肩膀,低沉道:“借过一下。”
那人转过脸来,两眼是正常的棕色。
他愣了一下,下意识激发起更耀眼的金色炽芒。
那人不耐烦了:“看什么看,你眼睛不酸吗?”
唐森一时有点无语,我在展示血统给你下马威,你问我眼睛酸不酸?
他熄了黄金瞳,伸出手友好道:“兄弟很低调啊,我是罗马里奥·唐森,叫我roma就好了,混哪个道上的,有点眼生啊,以前没见过你……”
“哦,我是煤矿老板,叫我路老板就好。”
唐森心里暗道,原来是暴发户,但到这里来的怎么会是省油的灯?
于是面上客气依旧:“煤矿业,很赚钱的行业啊,你们那里矿石产业都很出名啊,北美已经落后了……”
“哪里哪里,我们还是发展中国家……”路明非谦虚道。
“可是听说你们连工人的工资都可以拖欠,我们怎么跟你们竞争?”唐森一摊手。
路明非大惊,小声嘘道:“不利于团结的话不要说,那叫善意延发。”
“6。”唐森觉得自己现在的心情只有这个新学的中文词语能表达。
“从有这类拍卖会开始,就有人为了炫耀自己的血统纯度而点燃黄金瞳,想在对视的时候给别人压力,”
唐森在路明非身旁坐下,压低了声音,继续说着,“最后人人都点燃黄金瞳,弄得好像化装舞会。可是很难免俗,在这里大家看重的就是血统,好像没有黄金瞳,血统都不会被承认了似的,”
唐森嗤笑,“我觉得还是你这样好,自然,放松,来这里毕竟是为自己喜欢的东西。花钱图个开心,几个小时点燃黄金瞳,结束后总是累到肾虚。”
路明非不可置否的点了点头。
“你手中的牌子是17号,你的生日,你要做的就是以最悠闲的方式举牌报价。通常加价额度不用太高,但实力雄厚的买家也可以用气势震退其他人,当你觉得需要一举拿下时,就要勇于跳高报价,这说明你志在必得。和你竞价的人可能会犹豫,如果继续和你竞价,价格可能被哄抬得很高,他们舍不得。而且如果你是拍卖行或者其他卖家的托儿,他们就上当了。”
“气势这东西真是虚无缥缈啊……”路明非低语。
“其实,按照你们年轻人的话说……”昂热低笑,“装逼就可以了。”
“接下来将要开拍的是‘清乾隆洋彩锦上添花万寿如意葫芦瓶’,这件中国清朝乾隆时期的瓷器是当时制瓷工艺的极致,是内务府制造的皇家用品,1900年庚子战争之后流出中国,与此相类似的一件产品在几个月前于香港拍出了1730万美元的价格。”拍卖师扫视全场,“起拍价900万美元,现在请出价。”
这是今天的第六件拍品了,起拍价也从最初的20万升到了900万。
路明非一直没举牌,因为不感兴趣,又不是奴隶少女之类的,完全没必要。
倒是昂热自己举牌拍下了“南阳独山玉毗卢遮那佛垂手大玉海”,他坐在前面的VIP席上,一边举牌一边和旁边的婉丽少妇窃窃低语,怡然自得的样子。
果然是个装逼的架势,一边哗哗地出血,一边还要表现出钱算老几?
老子这是热爱艺术和泡妞才来陪你们玩的!
路明非很佩服这老货,心里猜测着昂热到底贪了多少钱。
随着起拍价越来越高,竞争的圈子逐渐集中到VIP席上去了。前面的小东西都是开胃菜,这件葫芦瓶则是主菜,几方搏杀得很厉害。
昂热出了几次价,不过看起来他纯粹是闲得无聊帮人哄抬价格。
价格超过2000万后他就放手了,转而开始说什么笑话,逗得那个少妇抿嘴轻笑。
路明非感觉屁股发痒,有点坐不住了,想玩手机了。
这场拍卖会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,除了参加者都是混血种以外,大家很守规则,至今没有人恼羞成怒拍不成东西就用言灵对轰。
“2310万一次!”
“2310万两次!最后的机会,请抓紧出价。”
“2310万三次!成交!”拍卖师落槌。
全场响起礼貌的掌声,这件拍品的落槌是个漂亮结尾,它被列在目录的最后,是今天的压轴之作。
“下面将是这天的特别环节,一如既往,‘意外的邂逅’。”拍卖师微笑。
路明非一愣,看见唐森的眼睛亮了起来。
“什么邂逅?”路明非问。
“意外的邂逅,是好玩的环节。”唐森对他很有好感,耐心地解释,“拍卖会的正题结束后,作为余兴,会推出一些另类的拍品。通常都是些小玩意儿,但是偶尔也会出现天价的精品,有时你能以很低的价格拿下某件有潜力的东西。前一阵子有人在‘意外的邂逅’中买下一张文艺复兴时期的旧画,笔法比较生涩,保存也不好,签名是达·芬奇的一个学生。这种东西在行内人看来只算入门级,所以落槌的价格不高。但是买家后来用紫外线透视那张画的时候,发现其下还有一层画,是达·芬奇的真迹,还有签名。”
“这发大了!”路明非说。
“对,剥掉首层的油彩后,价格翻了五倍!那时候的油画家都是反复使用画布的,会在一张旧画上再敷油彩绘画,但是谁会料到学生会盖掉老师的画?”
“这何尝不是一种ntr呢!”
路明非赞叹道。
“你今天的任务就是‘意外的邂逅’中那件拍品,根据某些消息,它对我们非常重要。”昂热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拿下它,不惜代价。”
路明非一时没有回答。
“怎么了?”昂热有些奇怪:“信号不好吗?”
场上的工作人员已经将一只黑色的巨大箱子抬了上来。
路明非干笑了一声:“……没事,我知道了。”
旁边的唐森也察觉到了路明非表情不对劲,他关切道:“兄弟,没事吧,你脸怎么这么红?”
路明非咬牙道:“精神焕发!”
在众目睽睽之下,酒德麻衣正斜倚在他身上,用幽怨的眼神望着他。
然而却没有任何人发现她。
她的言灵是冥照,可以使领域内目标进入不可视状态。
路明非一句话也不敢说,只能用眼神示意她赶紧回去。
但酒德麻衣显然是知道路明非现在处于昂热的监视和监听下,完全没有放手的意思。
她甚至更加放肆,修长白皙的手指拉开路明非的上衣拉链,在他胸口上画着圈圈。
“下属不许啵上司嘴。”
路明非咬牙切齿的低声道。
感情自己成地铁流女主了,不行越想越气!
等出去就让她好看!
他的坚决拒绝似乎是起到了效果,酒德麻衣终于从他身上起身。
还没等路明非松口气,她忽然魅惑地舔了舔嘴唇,一撩秀发,做出俯身的动作。
唐森又看了过来,皱眉道:“你的脸怎么又黄了?”
路明非咽了口口水,硬气道:“……防冷,涂的蜡。”
酒德麻衣露出恶作剧得逞的灿烂笑容,总算是离开了。
一只巨大的黑色硬壳箱被拍卖师的助手用推车推了上来,拍卖师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按住箱盖,微笑着环视全场,却不急于打开,跟以前街头卖大力丸差不多,表演胸口碎大石前必须吹牛吊胃口。
“这是件非凡的拍品,所有拍卖师见到它的时候都震惊了。它非常漂亮,是工艺品的顶峰,但是很遗憾,我们不知它的传承,甚至不知它的年代,因此我们没法给它定一个合适的起拍价。经过卖家的许可,这次将是我们罕见的零起拍价拍卖,每次的加价额度可以是一美元。”拍卖师竖起一根手指,“机会难得请勿错过,仅仅……一美元!”
场内有些骚动,这是件新鲜事,调动了大家的好奇心。拍卖师对现场气氛很满意,第一步的营销成功了。
他缓缓揭开箱盖,声音里带着神秘的诱惑,“神话般的武器……炼金刀剑组合!”
乌金色的锐光沿着箱盖开启的缝隙流动。
路明非感觉那箱子里的东西是件活物,他能够听见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呼吸声。
盒盖打开,炼金刀剑?七宗罪!好比故人重逢。
这是龙王诺顿自己铸造的、用来杀戮群龙的武器。
老唐在走之前把它献给自己了,但自己看不上,这玩意粘的血太多,有点脏,于是把它遗失在三峡水库里了,根本没有料到还会再见到它。
路明非有点尬尴,怎么有种被渣男抛弃的怨女找上门的即视感?
这手笔,染染,是你吧。
“绝佳的工艺,保存完好,刃口锋利得就像新刀一样。造型分别模仿了中国的斩马刀、唐刀、日本武士刀、肋差、大马士革刀,等等,被收纳在同一个盒子里,盒子上有暗扣开启……”拍卖师舌绽莲花。
与此同时助手们在台上表演快刀削黄瓜,试斩成卷的竹席、斩铁钉铁片等……大概拍卖行苦于实在没法解释这东西的来历,只能展示它的锐利。
这架势路明非很熟悉,国内电视购物频道推销美白或者瘦腰产品就是这个劲头。
“仿制品吧?保存得再好也不会一点瑕疵都没有,”VIP席上有人质疑,“看起来简直是今年出厂的瑞士军刀!”
“已经说了,没法确认它的年代和传承,所以价格只取决于您的兴趣。总之是套不错的刀剑,买回去至少能当厨刀用。”拍卖师耸耸肩,开了个玩笑把问题挡了回去。
路明非等不及要去收拾酒德麻衣了,大声叫价道:“200万。”
反正不是他的钱,他再省也落不到自己手里,也不管学院是赔是赚,一口气把所有钱梭哈了。
起拍一美元美元,一瞬间被抬到二百万,周围的客人都忍不住望过来。
看见他身上的装束,脸上露出释怀的笑,原来是暴发户,那就不奇怪了。
他都已经花二百万买套刀具了,你为什么还不顺从他呢。
一边的唐森朝他竖起大拇指,呲牙笑道:“兄弟,我服了,你是这个。”
昂热脸上也露出些讶异。
不过他依然表示支持:“有人加价就继续,二百万只是保证金而已。”
路明非离谱的加价虽然压倒了不少人竞价的心思,但是仍然有人了解这套刀具的真正价值。
“300万。”一个淡淡的声音响起。
这个声音在右侧的包厢响起的瞬间,全场视线都被吸引了过去。
除了这个跳高的报价相当生猛以外,还有那个特别的声音,谁也说不清为何那么一个漫不经心的女声,却魅惑得让人心神荡漾。
深红色的丝绒帘子后,端坐着身披伊斯兰刺绣长袍的少女,她的手中握着“88”号牌。
金色的面纱把她的整张脸都遮住了,暴露在外的只是那双曼妙眼睛,眼角带一缕绯红。
高高梳起的发髻上扎着明媚的红绳。
她坐在那里,没有特别的姿势,却像位君临这场盛会的女王。
但目光似乎总在路明非的身上,明媚含笑。
“2000万!”17号举牌。
妈的,受不了了,爆了,今天过来刷BOSS是吧,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活动?
染老板是老板,非老板就不是了?
牢路硬了。
全场肃然。
还能更疯狂一点么?
虽然看到这个年轻的、暴发户一样的大孩子举牌的时候眼神有些凶恶,侵略感十足的样子就知道他会竞价,可他居然跳高了1700万!
拍卖师犹疑着,这是他今天第二次怀疑自己听错了。
大厅内一时陷入沉默,都看向88号。
那位低垂双眼,如女王一般君临这场盛会的尊贵客人面对如此侮辱,竟然放弃了竞价。
她粉唇一瘪,有些委屈似的做了个口型:“对不起,投降了喵~”
她知道路明非想听什么。
“两千万美元一次。”拍卖师举槌。
“两千万美元两次……”
“两千万美元成交!”拍卖师落槌,好像是狠狠地把一根钉子敲进了木头里。
掌声涌出了歌剧院大厅,好像是澎湃的海潮,路明非便在这声浪中飘然离席。
波尔多红色的凯迪拉克DTS停在歌剧院后门前,侧面插着日本国旗。伊斯兰少女直奔上车,绝尘而去。
“等一等女士!请等一等!”拍卖师助理从歌剧院里冲了出来,看到的只是DTS远去的背影。
“怎么不拦住她?不是给你打了电话么?”助理转向默立的侍者,气急败坏。
“是日本使馆的车。按照外交惯例,即便是使馆的车,也只有在大使或者领事乘坐、或者出外执行公务的时候才悬挂国旗。”侍者低声说,“对方的背景很强,不好拦。”
助理愣了一下,微微点头:“是新面孔,查过谁是她的保荐人了么?”
“Mint俱乐部保荐,查不出更多的消息了。”
“越来越多的新面孔,玩得也越来越夸张了,”助理喃喃地说,“让人觉得有点不安呐……”
隔板把DTS的前后排分隔开来,黑色隐私玻璃也隔绝了外面的视线,宽厚的沙发座上,伊斯兰少女蜷缩成一团,像只兔子似的从宽袍里“钻”了出来。
她全身的骨骼仿佛都是软的,无一不像万向轴似的可以随意翻转,能做到这一点的只有经过严格训练的瑜伽师、柔术师或者……日本忍者。
她舒展了一下自己令人骄傲的身材,把这么好的东西藏在阿拉伯长袍里真是件叫人郁闷的事情。
不过能让那个人露出那种表情这些苦都值得。
她喜欢的衣服已经准备好了,黑色的皮衣皮裤,酒红色短夹克,三英寸高跟的红色绑带凉鞋。
这套潮到爆的衣服即便有人协助也得几分钟才能穿妥,不过对于忍者而言,就像寄居蟹缩进海螺壳那么简单。
酒德麻衣摘掉金色面纱,露出那张美得叫人惊心动魄的脸,鲜艳的腮红带着一股薄戾之气。
一个提包里永远塞着两柄忍者刀的女人,怎么化妆都不像是人畜无害,身材又劲爆得比脸还出众,所以她只能用长袍把自己从头到脚包起来。
“怎么样,两千万成交。”她靠在座椅上,翘起长腿,接通车载电话。
“干得漂亮,我这里已经看见账户上多出了两千万美元,扣掉打捞经费,这一笔净赚1999万美元。卡塞尔学院真有钱,调动这么巨额的现金只需要几十秒钟。还得是大老板,不畏艰险卧底卡塞尔直接当蛀虫吸血,这计划太哇塞了。”
电话对面传来嚼薯片的声音。
“更有钱的是他们的校董会啦,那些家伙都掌握着托拉斯和辛迪加,要是他混到校董会,十亿都不是问题。老这么吃薯片当心变成坦克,大老板就不要你了。”
“不要我我就抱着他腿哭,反正我没你身材好,也就别那么苛求啦,只要去Levi’s试牛仔裤他们不建议我选宽松款就好。”薯片妞一贯这样大大咧咧。
“这个身价的女人还穿Levi’s……邻家少女的人设在大老板那里不吃香啦!”
酒德麻衣嘟囔着。她是奢侈品店的常客,非工作时间快乐地生活在购物,精致的美食,以及用两根手指把自己吊在屋顶的忍者训练之间……
“大小姐,我不吃香你吃香,是了没有我含辛茹苦哪有你们吃香喝辣?我在总部兢兢业业你跑外面调戏大老板…”
“我说,两千万卖掉‘七宗罪’给卡塞尔,是否太便宜了点儿?那可是青铜与火之王亲手铸造的珍品,能够灭杀其他龙王的致命刀剑。世上绝不会有第二件。”
酒德麻衣连忙打断她的施法。
“没办法嘛,我们拿着也没用,大老板舍不得让我们拿。就算你愿意冒着被它侵蚀的风险拿了也不如解放增长的实力大。其实只要能完成小老板的任务,别说倒贴那1万美元的打捞费,白送我都愿意!只是白送会引起昂热的怀疑,所以向他收两千万美元,补贴补贴家用也好嘛……最近经济形势不好……”
薯片妞又开始絮叨。
“你这么说话就像一个管账丫鬟。”
酒德麻衣没好意思说黄脸婆这种杀伤力十足的话,免得她暴走冻结自己的账户。
“你以为我是什么角色?我就是个管账丫鬟!”薯片妞很哀怨,“除了我,你们谁靠得住?我管理这么一大摊子很不容易的,公司上上下下几千口人吃饭呐!你和那个冷面丫头又完全不懂节约,每次行动都跟破坏狂一样,一路狂扫着过去,事后的赔偿账单真是吓死人呐……就这大老板还不奖励我处女毕业呐,我容易嘛我,对了你今天见着大老板有没有摸到他的……”
“闭嘴闭嘴!”酒德麻衣最怕她这一套,“信号不好,挂了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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